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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侗寨竹常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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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來源: 時間:2023年04月20日 瀏覽次數: 【字體: 打印
      我的故鄉是貴州的一個侗寨,山寨的名稱用漢語注音叫“林教”。對故鄉記憶的起點往往是從何那綿延不絕的竹海開始,當車子駛過一程山路,風吹竹葉,濤聲漸起,故鄉就藏在竹海深處。
      故鄉是個復雜的概念,是山、水、人、物的情感綜合體,想到故鄉,就想到山川河流、親朋好友。兒時,從鄉鎮到寨子的四十里山路泥濘陡峭,只有摩托車和農用車能通行,歷經兩個小時的顛簸,才能聽見濤濤竹聲。坐在父親的摩托車后座上,我感慨故鄉毛竹遍地,真算得上竹鄉。父親說“竹”在侗話里的讀音與“笨”相近,希望我勤奮好學,以后走出大山。
      老一輩想出走故土,逃離過去的貧困饑餓,可到了我這一輩,卻總想著回歸鄉土的安寧,脫離城市的喧囂。在城鎮生活多年,卻總覺那終究不是養育自己的地方,有種身處異鄉的陌生感。總想故地重游,吹一吹夏日清涼的山風,聽一聽鄉鄰的家常閑話。
      爺爺的老木屋就在竹葉最茂盛處,回鄉時,他會站在小路盡頭等待,年年如此。看到一家人的身影就會笑得咧開嘴角,露出一口常年煙熏的牙。只是那一道身影在光陰的流逝中愈發佝僂,直到有一年消失不見,老木屋變得空蕩,我也只能去記憶里尋找熟悉的他了。往后再回鄉時,就少了一分欣喜,多了三分惆悵。
      爺爺家門前就是竹林。侗寨里竹子大有用途,小到筷子椅子,大到簸箕涼席。幼時我不開心時,爺爺就會拿起柴刀削竹,做成長刀形狀的玩具逗我開心。記得我站在坡上,橫刀立馬,活脫脫一個英姿颯爽的大將軍,那是我童年最威風的時刻。
      春季時,我們常組隊挖筍。大約清明前后,下過一場雨,筍尖便會從土里冒出頭來。出頭越高的筍越老,口感越硬,想挖出最嫩的筍,往往需要眼力和經驗。隊伍領頭是經驗老到的大孩子,他只需踩一踩腳下的土,就能挖到埋在土里最嫩的竹筍。待挖好一筐筍,讓爺爺用糟辣做一鍋清爽開胃的竹筍牛肉酸湯,那味道即使過去多年也難以忘懷。
      彼時漫步鄉間路,陽光正好,耳邊是雞鳴狗吠,腳下竹影婆娑。老農們揚鞭趕牛從身旁經過,親切地和我打招呼,遠處的吊腳樓群裊繞著炊煙,一派詩意的田園風光,也難怪有一輩子只留戀這山水人間。
      后來時光飛逝,泥路變成了柏油路,再無驅趕牛羊的老農,人們也少在路邊閑話八卦。年輕人總是往外跑,去賺足夠多的錢,回來時大張旗鼓地開著汽車,衣錦還鄉。那聽不完的侗歌和看不完的侗戲,那些曾經珍貴的畫面,便慢慢只存在記憶中了。
      故土仍在,濤聲依舊。時光穿過竹林,有些人和事或已不在,但真摯的情感不會消失,希望若干年后再回頭,故鄉仍是歸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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